_七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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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茸米/茶布/草莓橘】男子秧歌团的日常 1

#并未触发本篇特里休相关剧情的if世界线

#日常向,主茸米,含有茶布&草莓橘要素


①男子秧歌团与怪谈

“那是上周五发生的事。”福葛说。此时布加拉提小队成员刚刚喝完第一壶午后红茶,这种时候一般是米斯达高谈阔论的场合,不过今天他和乔鲁诺一道去下城区处理某个碍事的小混混,所以福葛难得地率先开启话题,“那天下午只有我留在餐厅待命,事情就发生在我面前,在前面那张桌子上。”

纳兰迦、布加拉提和阿帕基动作一致地抬头看他。大概是因为福葛的语气一如往常地严肃,阿帕基甚至摘掉了他的耳机。

“我打了个盹儿,醒来的时候一位女士坐在那里用餐。她背对着我,一头长发像米斯达昨天买的棉布拖把一样密不透风,我完全看不到她的脸,也看不到摆在她面前的是什么菜式。”

当啷一声,是纳兰迦把餐叉随手丢在了桌上。他觉得这个故事应该比草莓蛋糕更有趣一些:“然后呢,你发了疯似的提起叉子冲过去问候了她的头发——就像搅意面那样,接着大声质问‘你这家伙,竟敢在我潘纳科达·福葛大人的地盘藏起脸蛋不给看’吗?”

破天荒地,福葛没有回敬他的挑衅:“我也没太在意,继续读布加拉提借我的那本诗集,接着,呃,渐渐有些不对劲了。那位女士几乎一直在喝什么东西。我很少听见从她那边传来刀叉和碗碟的声响,取而代之的是液体流动和吞咽的声音,过于频繁,而且毫无礼节性的掩饰。简直就是个不懂节制的粗鲁酒鬼,你们能想象吧?总之那声音弄得我有点烦躁,连阅读都开始心不在焉。就这样大概过了十分钟,在我意识到四周已经安静下来前,她就在我并未注意的情况下离开了。

“你们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就在我抬头随意一瞥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件显而易见、无需思考又匪夷所思的事。

“那张桌上,一个杯子都没有。

纳兰迦的眼睛瞪得像性感手枪那么大。

“不,这还没完。我特意过去确认了一下,杯子、酒瓶、茶壶,这些可能容纳液体的器具统统没有,那女人根本没可能喝下任何东西,我也根本不该听见类似的声音。

“但我还是找到了这一切并非幻觉的佐证——我低下头,看到那块桌布上留着两滩暗红的水渍。”

就这样,福葛在其他三人的沉默中说完最后一句话,若无其事地起身从餐车里取出自己的那份蛋糕,像刚刚替米斯达做完任务报告一样轻松愉悦。

布加拉提点点头,“嗯”了一声,大概想表示“这是个不错的故事”。不过在他开口说话前,纳兰迦的怪叫让在场的其他三人同时受到了猝不及防的惊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福葛你这家伙!为什么要故意在我面前讲这种故事!你就是存心想报复我吃了你的牛排吧混账——”纳兰迦用了大约十秒钟理解整个故事,现在他仿佛一只受惊的猫那样从座位上跳起来。

“哦。我没有,纳兰迦。”福葛愉快地回答他。

“他就是在故弄玄虚,阿帕基!”

纳兰迦抓住年长者的手臂。阿帕基耸耸肩:“我不懂你在鬼叫什么,纳兰迦。这种故事一般都有个稀松平常到让你听了想睡觉的解释,比如那女人可能在随身的包里带了一小瓶葡萄酒,又或者她喝了肉酱意面盘子下的汤汁……你个倒霉孩子,快放开我的胳膊,你可以试试让这杯茶洒在我身上——”

布加拉提提着纳兰迦的衣领,把他带回自己的椅子:“好了、好了,阿帕基说的没错。福葛,下次聊天的时候记得注意一下,吓到纳兰迦的话,别人从外面都能听到他在吵。”

“我知道了。但你不能否认这件事很吊人胃口,至少我给大家找了个绝佳的话题。”

“那不算什么。”阿帕基说,“呐,布加拉提,可以随便说点什么故事吗?”

“为什么?”

“啊,证明福葛的故事没什么大不了的,顺便让纳兰迦闭嘴。”

布加拉提十指交扣抵住嘴唇,露出思考作战计划时的认真神色。阿帕基的请求其实带有一半玩笑色彩,此刻他和福葛都好奇地望着将其当真的布加拉提,阿帕基甚至觉得自己听到布加拉提的大脑发出高速运转的机车轮胎一样的轰鸣声。

“行吧,我也想不到更有趣的故事了。”布加拉提说,“你们应该都知道,人的指甲周围有时会长出倒刺吧?当然,与其说长出,不如说是从皮肤上剥离并翘起比较恰当。据说倒刺的形成是由于皮肤干裂或者过度摩擦。大概半个月前,一次任务后,我回到公寓准备休息,在洗漱时发现左手食指右侧长出了倒刺。

“虽然倒刺本身不痛不痒,即使让它自己脱落也没有问题,但我的拇指总是无意间碰到它,如果放着不管总会不太舒服,所以我伸出右手准备把它从根部轻轻揪下来。平常人们在对付倒刺时,只要两根手指按住它,再微微用力就能轻易做到对吧?但那天不知道怎么了,我捏住倒刺的右手拇指和食指同时用力,却并没能把它撕下来。

“我感到一阵刺痛,原来那片倒刺竟然被我又拉长了两厘米。

布加拉提平静地完成了自己的叙述。阿帕基相信他已经尽可能选择了一个能够在出其不意上赢过福葛的故事,而效果也令人满意。高智商的人总是擅长用丰富的想象力使自己感同身受——福葛的后背夸张地抽搐了一下,他一把抓住纳兰迦的手:“纳兰迦,跟你说了要多喝水你就是不听!听好了,不要乱碰你手上的倒刺,今晚回去好好地用指甲刀剪掉它,明白了吗?操我怎么感觉我的手也好痛……布加拉提,你是认真的还是在编?两厘米?”

“唔,我不知道你的故事是否完全真实,你也不知道我是否夸大其词,对吧。”

“说得好,布加拉提。”阿帕基抑制不住笑意的声音恰到好处地插入。

“你们两个不要太得意啊!喂,纳兰迦。”福葛搭上纳兰迦的肩膀,突然从他的敌人化为他的同盟,“快用你诡谲的思维和奇特的语言讲点什么东西给阿帕基听,你做得到的。”

“哈?你让我讲我就讲啊?”纳兰迦冲着福葛翻白眼,“不过说起来啊,我好像真的有个事想跟你们说啊。非常、非常的奇怪——听我讲哦,前几天我去公寓顶楼收衣服,一条内裤被风吹到我的衣架下面了,我就拾起来想拿下去问问是你们谁的,这个时候乔鲁诺那家伙也上来晒衣服,我过去问他,他看了一眼就说,‘这个是米斯达的内裤,我待会儿带给他就可以了’,我也没敢多问……”

纳兰迦说完,来回扫视默然不语的同伴。他的手指烦躁地敲打桌面,提醒其他人应该对这件小事报以十足的讶异才对。

“……所以,怎么了吗?”最后,布加拉提善意地开口,“难道你觉得乔鲁诺应该粗鲁地拒绝回答问题,还是说他是一丝不挂地在跟你说话?”

“不是那里的问题啊布加拉提——”纳兰迦大叫,“你为什么没有发现呢,是乔鲁诺!只看一眼!就认出来米斯达的内裤啊!他为什么知道米斯达的内裤长什么样子啊?你们不觉得很有问题吗?”

阿帕基向椅背上一靠,冷哼一声。“说不定是乔鲁诺那小子,和米斯达一起方便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

“哦不,我觉得他们两个一定是有问题,我上次还看见乔鲁诺用黄金体验对米斯达上下其手,米斯达还发出很……很……不妙的声音可是你们都不当回事!”

“都说过了,纳兰迦,乔鲁诺那是在替米斯达治疗伤口。”

“那你怎么不帮布加拉提治治伤口呢阿帕基?”

“操。”阿帕基的情绪总算出现了一丝松动,他小心地看了布加拉提一眼——好在后者还没有及时领会到纳兰迦的意思,“自己有问题的人才会看别人也有问题。”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乔鲁诺知道那是米斯达的内裤?他怎么不觉得那是福葛的呢?”

“可能他是从轮廓上排除的?我可以出三瓶酒赌福葛的没有米斯达的大——”

“啊?!”福葛发出无辜的大喊,“我只比他小两岁而已,你等着出酒钱吧阿帕基!”

纳兰迦笑趴在一边,他已经不太在意乔鲁诺和米斯达究竟是什么关系了。布加拉提等着他们闹了一会儿,直到害怕在外厅用餐的人都能听见稀奇古怪的人身攻击词汇:“阿帕基,别老是戏弄孩子。随便说点什么让这张桌子的氛围平静一下吧。”

“行。”阿帕基说,“嗯……你们记得乔鲁诺那小子刚入队那天吗?我请他喝了杯茶对吧?”纳兰迦和福葛心照不宣地坏笑,阿帕基悄悄瞥一眼布加拉提,确认他什么都不知道,“之后我去给布加拉提重新叫一壶茶,顺便把原来那壶,呃,因为茶水冷了,所以我倒掉了。那个时候布加拉提刚好和我商量任务的事,我就直接把洗过的茶壶暂时放回到餐车上了。

“总之我的视线有一段时间不在桌上,等布加拉提和我说完话后——你们四个人面前有两个茶壶,还都被喝了一大半。但是我保证,我洗过了,所以即使服务生直接把茶水加在里面也不会有什么的,你们也都没有注意到这件事,不是吗?”

 

“我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阿帕基不愿意告诉我。”布加拉提向乔鲁诺和米斯达解释道。他们完成任务回来时已经到了晚饭时间,纳兰迦和福葛还在厕所里,“但我想很快就会好的,你们回来前他们甚至呕吐过,现在情况好多了,他们只是在神经质地漱口而已。”

米斯达抽动着嘴角看向阿帕基,但对方正抱着双臂听摇滚乐,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他只好凑近坐在身边的乔鲁诺:“你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吗?就像猜到我最喜欢的冰淇淋口味那样。”

“你不知道会更好的,米斯达。我怕你太过幸灾乐祸,会让阿帕基在布加拉提那里露馅。”乔鲁诺也小声回答他,“我猜福葛和纳兰迦是因为那天的事,可惜我注意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各自喝了整整一杯,我还以为清洗过后他们就不会在意了。但没关系,米斯达,至少你的茶是我替你倒的。”

米斯达没有听懂,不过反正他也不是非要刨根问底的那类人。他给自己和乔鲁诺分别抓了一大块披萨,一边等着那两个家伙回来给他们分享乔鲁诺的故事。——当然,前几天米斯达被吓到抱着枕头跑去乔鲁诺房间睡觉的后续是不会说的,他回来前刚刚用两大份布丁贿赂了给他讲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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